2022/06/11 13:54

本文纯属虚构,不指代任何现实中的个人及团体,或是说这些个人和团体即将进入幻想。——这句话亦属于本文的范畴。 我倒是有一点儿很奇怪的能力,就是在感到某种毫无期待的情绪后,还能维持日常的自宅警备生活,而不去抓耳挠腮地排除这种情绪、抑或解决情绪背后的现实问题。这或许是某种意义上的骄傲自满:“区区现世的破事儿,岂能叨扰我高贵的魂灵?”——但是醒醒,请确认一下你高贵的魂灵到底在不在这区区现世,抑或请澄明在已经丧失了很多希望之后还是否能声称自己不为其烦扰。但总而言之,一种割裂感产生了,——好像那些杂乱的琐事都是只在梦里发生的一样,而我反倒是品味起这梦醒的余藏(名残り)了。 前些天在和朋友闲谈到读书和写作的时候还抱怨过自己“不擅长记叙”,然后转眼就蹦出来一些让我想要写出来的微小事件,从而试图分析出为什么它们使我精神衰弱。——很难说不是一种阴差阳错。那就试一试,但真的是很琐碎的无聊事件。——却真的很烦。 前情提要:我在某一所大学读软件工程专业型硕士,而我本科的专业是化学。——我与化学还颇有渊源,过去碰巧还拿到过全国化学竞赛的国家级一等奖。目前学校要求的专业硕士毕业条件中包含了“校外实践(实习)时间不短于2月”,而我所就读的校区又与一家企业有着合约,说让我们一部分人去他们的企业实习,而这些实习内容又与毕业论文强相关。——换句话说就是:若是不去他们的企业实习,那么毕业论文将没有办法完成。暂且不论这个企业如何,光是这种做法就扼杀了很多选择的空间。前情提要结束。 如果还不够离谱的话:这个企业的实习,需要通过面试。——如果单说实习需要面试,那也不能过多指责,但加上前述与毕业论文绑定而产生的强制,那就相当矛盾了:他们非让我去,但他们又想办法不让我去。我去且他们让我去,则有可能毕业;而我不去、或他们不让我去,则绝无可能毕业。而这个所谓面试的通知时间也极晚,大概提前了一天——而即使有通知,他们的措辞也始终是“企业的人会与你们交流”,我倒是认为断然没有人会把“交流”和“面试”联系到一起去。——而实际打开线上的会议,企业的人又说“欢迎参加我们的面试”,就像是中学时期笑眯眯的语文老师进来说:“这节音乐课我要检查昨天讲过的鲁迅文章哦”,吓得我想要当场跑掉,——而这比背课文更为严酷,至少我有着明确的准备方法,而不像这抽检一般,我所有的参考只有他们那短短的课题描述。因此我必须在这种抽查中回答得极好,但我绝无时间准备,在他们的所谓“大数据”领域上也没有什么积累。——他们要是问我什么叫“扎伊采夫规则”、而“拜耳-魏立格反应”又生成什么物质,或者“LSTM网络是如何生效的”,我倒是能答得出来。只得将评委说话中的词即兴编成一段小故事给他听。 若是答得不好,他们就会说:“我担心你没有能力完成这个课题,请你换一个罢。”倒是很会省工夫。那我倒是想要问,如果我哪个面试都通过不了,那还如何做这毕业设计,又如何拿到硕士学位?若是如此,那我在这无光之地的分校度过的煎熬生活又有什么显在的意义?可能有人指责:请问这不是因为你自己能力不到位吗?但我作为学生,就是来求知的,相比之下能力较差、知识较少才应是正常。否则我为什么不去做教授呢?何况即使是什么毕业考试或论文,也需要长达数月的预备,才能显现出学生大致的能力来。但不幸的是,他们不这么想,他们认为被抽查出没有背下来昨天的课文,就应当退学,或重新读这个年段。故我或是要因此:因难以通过一家单位的抽查式实习面试而面临延期毕业了。 现在倒是能解释前述的“割裂感”之来源了。——这种事情还不够魔幻吗?它理应只存在于没什么理性和规则的迷梦里。而原本预定在明天返回北京,这么一看就毫无什么必要。——不过就当是去见见恋人也好,但她恐被隔离不愿相见,那这个期待也就作罢。于是最近也就没什么念想了。 又看了最近不太应当发生在人间的新闻,——但我们暂不讨论它,我会额外再写一些文字的——情绪就更差了。确是想要发发脾气。但发脾气之后呢?我想是要处理处理这些学业上的事儿了。——理想情况是退学然后申请东京艺术大学的修士,但这未免也太过理想,不如去申请一年休学、或是转去别的院系。这是相较于找一堵墙一头撞上去要温和得多的做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