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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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总是梦到在天上飞，且在夜晚的天上，没有搭乘什么交通工具或者魔法道具。一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每天都是科研，也没有什么闲暇来思考有关于飞的事项。或者的可能性是魔兽世界打得太多，但确实也没有这回事。那可能只是想要飞，没有什么动机或者来由，只是单纯的愿望而已。

为什么突然想要写这个呢？夜深人静的时候饥肠辘辘去找吃的，在回来的路上就萌生了再写一篇发癫文的想法，于是就像收集科研灵感那样竭力记住所想到的东西。但又怀疑这种殚精竭虑的必要性，于是就遗失了一些。故而一些遗失的想法就变成仅属于那时那刻那地的我的独一份的珍品了。“在时间中遗失一些想法”，听上去很浪漫，但实际的含义是平凡的。

那么为什么要从“梦到在天上飞”开始呢？只能归结为迂腐的清高伪装：总不能从现实的鸡毛蒜皮写起吧（但总归是要写这些的）。若干年没有写这类文章，突然要写，反倒不会了：或许有在忙碌中忘记自我的危险。

二来就是整理之前的文章，转移到现在的博客里。阅读之前的写作还是非常有意思的。能重新体验过去的情感和想法，实在是非常奇妙：就像是通过过去时常闻到的气味来唤醒记忆一样。

上一次还是在2022年7月21日，如果要写这一篇记录的话，严格来讲是要从那时一直写到现在的。但要回顾彼时直至今天的所有事件和想法，确实是一项过于浩瀚的工程。因此先从最近/最强烈的部分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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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脾气大。大部分是因为指导那几个暂时还看不到什么希望的学生。其中一个懒到令人发指：交给其一个展开好的研究主题和四篇参考论文，六个月没有读完，也没有做哪怕一丁点的实验，最后被别人抢先发表。面对这样的人，我想没有人能不产生什么暴力倾向。虽然我也确实没有大发雷霆，但对于他的决定是：再不指导。此人计划延毕一年，我想我也不必急人所不急。另一位实在是缺乏全部的自然科学素养，与其交谈实在是有对牛弹琴的感受。好在此人比前一位要稍显努力，假以时日（和极大量艰苦的跋涉）或许能有所成就。

我自认为天资一般，也不好学，但现在实在是开了眼。我不知道个中原由：我的导师在招生中犯了错误，还是其另有高瞻远瞩，但这二位实在是让我完全放弃了成为什么大学教员。每天面对这样学生的工作实在很难称得上令人满意。

但确实应该自我反省了：整天寻找各种各样人的缺点，实在不是什么健康的生活之道。不过可以宽慰自己：我们只是在讨论研究罢了，并没有真正否定这些人。也罢。但只有一位：过去的硕士导师，是真正值得讨厌或记恨的。

然后就是论文被拒稿，但这个实在太过平凡，也就没有什么怨气。虽然遇到了没什么眼光的主编，确实有所不甘，但改了再投也就罢了。但若是再被拒稿，或许就要着急了：提前毕业的压力或许超出我的预期。但确实也长进了一些：比如知道怎么能让人家看懂自己的论文云云。写文章实在是有很多门道。

工作上就说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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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爱写交响乐，来了日本之后反倒写得少了。实在是忙乱。但多少写了两个易懂的小品，来磨练，或者说，唤醒我这一技术。又去听日本地方的乐团，实在是感受到了差距：演得确实好。时间太久远，记不起来具体演了什么，总之是浪漫主义晚期那一套，但确实能感受到他们在演自己的东西，而不是模仿人家，且完成度很好。

过几天想去听仰慕已久的日本童声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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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要做什么呢？

我是彻底放弃了什么大学教员，想去东京找个研究所上班。可这就需要一些已发表的论文来证明我担当得起这些职位。今年倒确实写完了4篇，并且几乎都是自己独立完成的：其他的人实在是难以指望，这无论怎么样都可以称得上是很好的效率了。因此精疲力竭，但似乎还不能休息——或许从今以后都不能怎么休息了。真是悲哀。

另一方面是：我的恋人怎么办呢？实际上在异国他乡的别离之苦还是比想象之中（见上一篇）绵长一点儿。所谓“绵长”者，意指细密而长久。这种感受实在是不能展开解释，但总归是可以想象的。所以针对于将来的生活，这种绵长之苦与其它的考虑就时刻争抢着其主要地位，并在这种拉锯中给人以精神上的折磨和消耗。